,看看在那边不知想什么的种师道,示意一旁的士卒将王渊兵器捡起来,自己过去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。
倒是种师道转过头拍拍他:“你带兵去后方营寨,传令东进,好在雄州不远,前方也有水路可以省力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姚平仲站那半天,一低头抱拳,转过身形。
远方,隐隐约约有欢呼声从辽军阵中发出。
“……胜了。”
“宋……退走。”
简短的词汇顺着风飘过来,姚平仲捏紧了拳头,一步跺一个脚印的走去战马旁,飞身上去,一拽缰绳。
明明就差一点的……
天光之下,大批的绯红战袍将士怀着怨气与不解,掉头向着雄州进发。
……
东面。
新城的城头挂上宋的旗帜,身穿崭新金甲,腰悬镶金包银长剑的童贯站在城头,摸着颔下短须,摇头晃脑的看着在风中飘动的旗帜。
半晌一皱眉头,满脸不虞的指一下旗帜:“这个位置不好,城内的人不能都看见,来人,给洒家……”
顿了一下,眼睛扫视城墙,看来看去,一指城门楼:“给洒家将旗帜插到城楼顶上去。”
身后几个将领相互看看,辛兴宗朝亲兵使个眼色,口中说着:“末将这就命人去办。”
然后上前一步,从另一个亲兵手里接过一领红色花锦披风呈给童贯:“媪相,城墙上没个阻碍,风大再闪着您,咱还是先去府衙吧。”
童贯点点头,伸手接过披风,回头又看一眼正将旗帜收起来的士卒,张口“挂高些!”又叮嘱一声,这才带头往下走去。
城墙上。
几个穿红的宋军士兵看着一众领兵大将拥簇着今次北征的统帅下去,叹息一声:“娘的,这几日光这旗子就够累的,这个时辰在这方位,下个时辰搬去另一边,入娘的比老子们都能动,起码咱们在这城墙上半日才下去。”
“可不是吗,他老人家动一下嘴,还不是咱们这些苦命人去将爬上爬下的,这要是摔着可不是耍的。”
“总也比那些先锋军好的多,听说他们现在驻扎在最差的地儿,吃最次的粮……”
“得了,都闭嘴,莫叫人听了去嚼舌根,快去挂起来吧。”
几个士卒唉声叹气的往楼顶上爬,风吹起旗帜,在城楼上飘动不停。
“……又换地儿了。”
街道上,燕青倚在酒楼外面的墙上,看着远处化成几个黑点人影摸摸下巴。
他身旁李逵正十分没形象的坐在墙边的凸起处,闻言抬头看看,露出一张带着箭伤的脸,这是攻城时候留下的,若不是燕青推他推的快,怕是能从他眼窝扎进去。
低下头,这黑旋风不无怨气的嘀咕一句:“那些官儿看那烂旗子比看他娘亲还亲,一天鸟看八百回,好歹这城也是俺们打下来的,结果就派个撮鸟太监过来说两句狗屁不通的话,给的什么鸟御酒还一股子尿骚味儿。
入他娘的,用的着俺们给个笑脸,不用了,连个鸟毛都不露一根儿,恁地憋气。”
“铁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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