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人站在门口望着夜色。
夜风呼啸,不时晃动着屋内的灯火,明灭不定。
……
清晨的风吹去暮色,金阳跃升,示警的金钟晨昏定省一般响起,纪安邦猛地睁开眼睛,一句话也没说,起来拾起衣袍穿上。
外面有亲兵推门跑入,习惯性的拿起甲胄给他披挂,不过片刻,这身高体壮的武状元已经将披挂停当,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宝剑挂在腰上,从兵器架上拔起自己那杆粗长的铁枪,迈步走了出去。
有亲卫递过来夹着肉干的馕饼,他接过来随意的撕扯咀嚼着,站在城头看向远处。
黑色的浪潮在起伏、酝酿,似乎下一刻就要扑过来。
“咕嘟咕嘟——”
纪安邦匆匆拿过水囊将口中的食物冲下去,大声吼叫:“传令城墙上守军检查兵械、床弩、滚油,轮换的士卒由各段城墙上的守将负责。”
顿了一下:“传令青壮上城墙,准备厮杀——”
呜——
号角的声音在城头吹响,一队队面色疲惫、身上无伤的士卒走上墙段,气氛变得不同。
后方硕大的瓦缸换成了铜锅,下方的小火被人塞入几把木柴,瞬间升腾起火焰,袅绕热气上升,盾手用石头、小锤子敲着表面,做最后的检查修补。
一队三百人的青壮穿着皮甲、提着长枪走上城墙,有人紧张的混身直哆嗦,在带队的将官几个巴掌下勉强镇定下来,一手抚着红肿的脸颊看着外面黑色的波浪逐渐弥漫开,形成一道黑线,神情愤恨惊惧。
视线延伸,四面城墙上的人都在做着准备。
同样,外面的情况也在从四面守将那边传来,如同前几日一样,仍是围三阙一,只放开了东面,意图是什么,他同样也知道。
“他还真信任蓟州那面的军队……”
纪安邦神色不动,将手中夹肉的馕饼吃完,远处的兵马朝着这边蔓延了。
“呼——”
吐出一口浊气,纪安邦将铁枪往身旁一杵,声音呢喃:“来吧,不是我等来援军,就是于此城马革裹尸,大丈夫生于世间岂惧死!”
……
晨风猛烈,旌旗飘动,卷起的烟尘弥漫飘散,然后立在城外,最前方的军阵,阿里奇配刀、拿枪,带着投降的辽军做为掩护攻城器械的先锋。
縻貹领着八千人做为今次攻城主力,由山士奇、陈赟在前,董先率军在后。
大量的随军工匠、青壮赶着马车,将攻城器械的部件运来这边,用最快的速度组装着。
吕布走上做为观望台的车辆,眺望远方的城头,熟悉的情景已经让他没有任何的想法,用手拍了下身前的木栏,朝着一旁的余呈吩咐:“传令给萧海里,今日该他骚扰此关了。”
呜——
呜呜——
牛角号低沉的声音吹响,军阵一侧的萧海里转头用独眼儿看了下中军的旗帜,然后举起熟铜刀往前一指,身后早就准备的董平、呼延灼率着骑兵踏着轰鸣的马蹄声从他身旁而过。
两千余战马跑动,瞬间将天地间的喧哗掩盖,黄沙腾空,朝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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