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觉好笑,如今不是亲身前来,竟被人当作软柿子。
呵,先发制人?
殷惟郢稍作斟酌,而后弱弱道:“自然是…夫妻啊。”
“……”
青元的冷眸微眯,头也不抬,好久之后才道:
“当真如此?”
“他亲口承认的,”殷惟郢露出个甜美幸福的笑容,“我们早就成婚了。”
刹那沉默无言。
青元都不必斜眼瞧那逆徒,从前二人实力差距极大,她尚且能压他,如今那人脸皮愈发厚重,早就刀枪不入,看了也不过是跟自寻烦恼。
他也真有本事,就在她跟他分离不过半年不到,又多了一个。
所幸她如今有两只手,数得过来。
“你怎么问这个?”
殷惟郢瞧着她沉默,待算算差不多缓过来后,便幽幽道:
“那你跟他…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?”
青元嘴角微抽,似不知如何作答,好一会后才道:“没有,不曾有。”
“哦…最好不要有喔。”殷惟郢温馨提醒道。
“嗯。”
她应的虽说短促,但女冠能想象她心底落泪的景象,大呼过瘾。
心湖涟漪阵阵,往外波波蔓延,发觉这景象,她心叹一声,自己竟着迷于这些虚无缥缈之事,委实有些修行不足,便暗诵太上忘情法,收拢心绪。
经典优势自责。
分神吟诵太上忘情法时,殷惟郢所不知的是,她在观察青元的一举一动,青元又何尝不是。
东宫若疏若当真是那般不知世事的懵懂之心,问过一句后,便该就此打住。
那句“最好不要有”像是画蛇添足。
青元眸光微敛。
她也是套了个…马甲?
懵懵懂懂不知世事的模样,足以骗过世上绝大多数人,落她眼里,却只有…拙劣。
人难以想象自己未曾经历过的事,而一旦经历,便会发现到过去忽视的细节。
商鞅知马力,比干见人心,她若非单手撑过,怎知他长大了……心念杂了,青元不明,近来这些日子里,心念总易杂乱。
言归正传,一些事若非身体力行,是觉察不出端倪,东宫若疏躯壳之内,不像是未知存在,更像是……熟人。
“你…真跟他是…夫妻?”青元似有些紧张地问。
殷惟郢回过神来,应道:“嗯。”
“好,我…”青元停顿片刻,迟疑片刻后吐字道:“我喜欢他。”
殷惟郢怔愣片刻,倒没想到青元会这般直接,清冷的气韵之下,给人一种表里不一感。
但见她侧过头,不与自己对视,随后也不再说话,只是默默地抚摸剑锋,一副等候回应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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