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开启，气泡簇拥着心里的烦闷飘进了空气。
一口干掉小半罐，冰凉微涩的液体滑进喉咙，浸润到肺，她才感觉到心里的那种烦闷散去了几分，发出酣畅淋漓的慰叹。
“啊——干杯。”
褚炽顺手碰了碰展辞春的啤酒瓶，铝制的易拉罐碰撞发出了短促而响亮的叮当声，廉价的酒液淌进展辞春的口腔，他从没喝过这种听都没听过的杂牌啤酒，口感并不顺滑，可咽下的那一刻，他却觉得有种奇妙的岁月静好之感。
这是一种他从没体验过的奇妙感觉，让他觉得有点……上瘾。
其实谈恋爱大概也就是这种感觉了吧。
展辞春忽然觉得有些释怀，即使他知道自己可能终其一生都得不到褚炽身边的那个位置了，他有很强烈的这种预感。
可现在，他忽然觉得，嗯……自己所在意的这个问题似乎也没那么重要，如果能像这样跟在褚炽身后，这种感觉就已经足够让他回味。
反正，现在的褚炽不也还没正式选择吗？就算她以后做出了选择，能不能长久也还是另外一个问题，看看秦楼月，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？
与其成为她那很快就被抛弃的男朋友之一，不如成为那个可以长久待在她身边的那个人，虽然不够名正言顺，但也值得了。
“你现在，在圈里混得怎么样？”
褚炽忽然有些好奇。展辞春如今的人生，早已偏离了既定的轨道，这株野蛮生长的花会开出什么样的果实，倒真让人有些期待。
“我没想到你还会关心这些。”
展辞春弯起了眉眼，又灌进去一口啤酒，才继续开口：
“咖位不算很大，但一直有持续的曝光率，我姐希望我走稳妥的路线，将来也是展家的脸面……不过，我倒是没有很执着于成为顶流什么的，能有个正经的事做就行。”
也不至于让自己总是胡思乱想。
后面那一句展辞春没有直接说出来，只是在心里默默补充。
“也是，展艺娱乐的太子爷，自会有无数人替你铺好路。”
虽然褚炽说的是事实，但展辞春还是有点小难过，这会让他有种自己很差劲一点都配不上她的感觉。
“其实我也挺努力的……”
展辞春的手指抠着啤酒瓶的瓶身，凉意几乎已经散去了，啤酒瓶也早就被他的掌心捂热。
褚炽去湖人摸了摸他的脑袋，本来头发就被风吹得乱哄哄的，现在被她摸得更乱了。
“是吗？那很好啊，我在你身上好像已经看不到之前那个嚣张的影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