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仆说着话,微雨欢欢喜喜地进来:“郡主,文姑娘和肃王世子的大婚喜帖!”
沈银翎接过看了看,不禁莞尔一笑。
文梨落和陆嘉泽也不知道是何时好上的,三年过去,竟也修成了正果。
只是文梨落依旧没改贪财的性子,要她到时候多给点礼金。
“在笑什么?”
陆映从外面进来。
沈银翎把喜帖递给他瞧:“京城里又要有一桩热闹事了。”
“是吗?”陆映不在意地扫了眼,目光重又落在她的身上,“我这里也有一件热闹事。”
沈银翎好奇:“何事?”
“我给昭昭,带了一件礼物。”
陆映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锦囊。
沈银翎好奇地打开,眸光一凝:“皇后印玺?”
陆映拥她入怀,吻了吻她的额头:“朕已遣散后宫,三个月后为你举办封后大典。沈昭昭,这一次,谁也不能再将我们分开。”
沈银翎不许他亲他,强势质问:“我父兄的案子怎么说?”
陆映已经知晓当年的一切,也知道陆煜违背了对西魏公主的承诺。
沈行野带着兵符夜闯城门,并非叛国,而是为大周履行承诺。
他正色:“我会把当年的真相公诸天下,为你父兄正名。”
沈银翎册封皇后的这日,也是她和陆映正式大婚的日子。
然而到了洞房花烛的夜里,陆映对着龙凤喜烛左等右等,却始终没能等到沈银翎。
他疑心这狐狸精跑了,当即黑着脸命人搜宫。
已是入夏的天。
今夜云层压得很低,天穹上一颗星子也无。
御花园一处临水抱厦里,燃着几根青烛。
微雨押着沈行瀚跪倒在地,厉声道:“见到我们娘娘,必须得跪!”
沈银翎慵懒地坐在窗下的金丝楠木官帽椅上。
她垂眸看着男人,轻笑:“比起三年前,堂哥瘦弱许多。”
如今的沈行瀚完全瘦成了皮包骨,连身上的锦袍都衬不起来了,哪还有当年翩翩贵公子的清雅模样。
沈行瀚虚弱地咳嗽着,抬起猩红的眼望向沈银翎:“若非我如今罹患重症,岂容得你放肆?只恨当年母亲和妹妹不肯听我的话,将你斩草除根,以绝后患!”
他从三年前就开始生病。
起初只是小病,不知怎的慢慢就拖成了大病。
请了御医诊治,却诊断不出所以然,只说是从未见过的怪病。
他被迫留在京城修养,错过了在朝堂上升迁的机会,也错过了追随天子南征北战建立功勋的机会。
沈银翎轻哂:“难道堂哥就没有想过,你其实根本就没有生病?你只是,中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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