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松林突然想到一个事,“队长,让所里同志通知县里的首饰店和打金子的店铺吧。万一凶手把金戒指拿去卖呢?”
“哦哦哦,对对。还有个金戒指下落不明。迟子,一会你们去河南村,把戒指的样子问清楚,然后通知所里。有人拿着同样的戒指来换或者改款,一定控制住。那咱们一会稍微休息一会,马上就出发。”
迟永超点头表示知道了。
陈果宁几个人正收拾走访用的东西,就看褚爱民来了。
“你们都在呀。这个尸检发现了一个新情况。”
他刚从火葬场回来,身上还带着浓浓的消毒水的气味。
孙英武他们也没人表现出嫌弃,穆松林还赶紧给他倒了杯热水。
“褚法医辛苦了。冻坏了吧。”
褚爱民接过水用手捂着暖手,“从两名死者衣服上的血迹情况来看,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徐福海先死亡的。因为他的秋衣胸口的地方有一处紧贴地面,没有沾染血迹。可以证实他死亡时,地面上还没有被血迹浸染。然后经过详细解剖呢,发现女死者的脖颈处,除了那一刀致命伤之外,还有几条细碎的裂口。之前因为伤口肌肉收缩和血液污染没看出来。回来经过清洗,这伤口一下子就露出来了。”
陈果宁听到这里,惊讶地说:“难道凶手和女死者联系更紧密,所以再杀她的时候有过犹豫?”
褚爱民摆摆手:“你说的是一种可能。但是我还没说完,女死者的腿窝有淤青,像是被人一脚踹倒的。结合她脖子上的口子,我有个猜测。”
孙英武他们马上坐直了,大家都盯着他。
“我猜凶手这么做可能是想逼问她钱的位置。”
孙英武听完,“有道理。可是如果是这样,那还有什么必要把家里翻那么乱?难道于海棠不肯说?在丈夫已经死了,家里还有一个孩子的情况下,她没有理由不说钱的位置呀。”
褚爱民说:“这事我也考虑过。我觉得有一个可能,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孩子醒了。对方情急之下杀了孩子,于海棠直接崩溃了。所以凶手也只能杀了她。”
穆松林想想当时的场面,“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被人拿刀威逼,丈夫孩子都没了,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呀。真是可怜。”
褚爱民说:“其实说不说的,最后估计都活不了。熟人作案,一上来就杀了徐福海,怎么可能留活口呢。”
众人都觉得有道理,这就是个死局。
当时的情况,于海棠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,是无论如何也破不了局的。
想到这里,大家又齐齐的叹气。
最后于洪昌站起来说:“那你们先去忙。我再去把家里的物证仔细过一遍。没准能找到点什么凶手的留下的线索。”
大家也都跟着站起来,按照刚孙英武安排的分工,各自去忙。
孙英武给各个派出所安排完摸排任务,把车留给迟永超他们,就和陈果宁骑自行车到了距离比较近的团山村。在村口两人推着自行车找人问了路,找到了于海棠的娘家。
孙英武敲开门,就看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出来应门。
“你是,上午的警察?”
孙英武点点头,“我们来找你们问点事。你是于海棠的什么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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