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押在东厂的地牢中,也有七八天了。
“吱呀——”
一阵粗糙的开门声带起了一缕阴冷的微风,单调的蝉鸣声随之飘入幽暗的地牢中。
“太子爷,太子妃,这边走。”一个名叫沈弥的小内侍提着盏灯笼,走在前面为两人引路。
一直来到了地牢深处的某间牢房前。
当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时,楚明娇激动地从草席上站了起来。
“大姐姐!”
楚明娇穿着件粉色罗衫,头发编成了一条长长的麻花辫,短短七天,她消瘦了一大圈,以致身上的衣裙空荡荡的。
当她看到牢房门口的楚明鸢时,灰暗无光的眼中透出狂喜。
自从被关进这里后,楚明娇见过的人只有薛寂以及给她送饭的内侍沈弥。
四天前,薛寂带来了她藏在房间里的那本《奉旨成亲》,审问了她,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。
她告诉他,她是梦到的,哪怕薛寂对她用刑,拔了她十指的指甲,她没说出她穿越的秘密,只是一次次地提出要见楚明鸢。
送饭的内侍沈弥一直没应,薛寂也没再出现,她越来越不安,以为她会像蝼蚁般被遗忘,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阳光。
没想到,楚明鸢还是来了!
下一瞬,楚明娇就看到楚明鸢身后的顾无咎,身子不由一僵。
有几个东厂番子搬来了两把交椅,点亮了两盏油灯。
沈弥在一旁伺候茶水,清雅的茶香弥漫,冲散了地牢中那淡淡的霉味。
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二人,楚明娇咬了咬下唇,道:“大姐姐,我有话跟你说,只能对你一个人说。”
“你放心,我现在已是阶下之囚,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。”
言下之意是希望楚明鸢劝顾无咎暂时离开。
楚明鸢淡淡道:“你若是有什么话,就赶紧说吧。若是不愿说,那我就走了。”
楚明娇攥紧了拳头,被拔掉指甲的十个指头虽然包扎过了,但伤口至今没有痊愈,只是一个攥拳的动作,就让她觉得钻心得痛。
她知道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,下一次,她还能不能见到楚明鸢就不好说了。
她决定赌一把,咬牙说:“奇变偶不变?”
牢房内,静了一静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楚明鸢直视着楚明娇,挑了下眉梢,完全没懂她在说什么。
楚明娇死死地盯着楚明鸢,不曾错过她脸上的一丝变化,却一点也看不出端倪。
楚明鸢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!
这个认知让楚明娇仿佛被当头浇了一桶冰水,浑身一凉。
难道自己猜错了?!
不,不可能!
这几天,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间地牢中,反复思量、推敲过。
她之前的判断十有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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