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反倒是顾无咎本人很平静。
甚至于看着楚明鸢气鼓鼓的样子,反而嘴角一点点地翘了起来。
她是因为他被非议才生气?
也就是说,现在的他也被她划入护短的范围内,成了自己人?
隔壁雅座的王照邻正说得口沫横飞,当墨竹出现在雅座门口时,他只以为对方是个路过的小厮。
不想,对方竟然径直走了进来,甚至也没行礼,便抬着下巴一脸倨傲道:“王传胪,我家爷和夫人请你去隔壁一叙。”
王照邻不悦地微微蹙眉。
既知他是传胪,这区区一个小厮居然对他如此傲慢,还敢以“你”来称呼自己,简直不知礼数!
莫不是哪个商户人家想巴结他堂堂进士?!
士农工商,商排最末。
王照邻身为进士,自然不会将区区的商人放在眼里,一派清高地说:“你家爷又是何人?”
“既然要求见王某,为何不自己过来?”
墨竹微微地笑:“王大人,你要有自知之明,你不过是二甲传胪,就算授官,也最多正七品。你还想让我们爷纡尊降贵地来见你?”
“你受不起!!”
“……”王照邻脸色一变。
听这小厮的口吻,隔壁要见他的人怕是个品级不低的贵人。
早就听说这京城遍地是权贵,这一刻,他怯了,方才做出的清高倨傲之态也摇摇欲坠。
他外强中干地在心里告诉自己:没什么好怕的。
他反正也不当官了,要回乡了,没人奈何得了他,最多也就是言语上折辱他几句。
旁边的两个举人互看了一眼。
其中年长的中年举人打了个圆场:“王贤弟,你不如随这位小哥过去看看吧。许是贤弟的旧识呢。”
王照邻只踌躇了一瞬,就从善如流地踩着对方给的台阶下了,起身对两个友人道:“连兄,程贤弟,那王某就失陪片刻。”
又对墨竹说:“劳请带路。”
墨竹伸手作请状:“王传胪,请。”
王照邻轻轻振袖,又端出了进士的架子,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,随墨竹走出了他们所在的这间雅座,来到隔壁的那间。
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——
“这石榴汁不错,我们走时也给不忌带一壶吧,他肯定喜欢。”
如珠玉般的声线令王照邻觉得耳熟。
这位夫人莫不是哪位熟人?
念头刚冒出来,王照邻终于看清了室内二人的容貌,瞬间眼眸瞪大,双腿一软,差点没跪下去。
太子爷与太子妃?!
怎么会是太子爷呢?!
想到方才自己是怎么大放厥词,王照邻后背出了一大片冷汗,吓得几乎魂飞魄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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